梦游学妹

【皇权富贵】银色耳钉

*暗恋 现实向AU

*无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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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范丞丞,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他第八次因为我输掉了比赛,把手机扔到一边,悻悻地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可乐灌下去。 


“不玩了吗?” 


我坐在沙发上朝着他喊,他依旧仰着头喝可乐,没理我。 


罢了罢了,不玩就算了。 


这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他跟我组队的时候输得一败涂地。但没办法,不是我菜,事实上我打游戏的水平真的还不错,而是我跟黄明昊打游戏的时候只要看到他的身影就会不自觉跟着他,然后我们就暴露了,然后就输了。 




“中午吃什么?我饿了。” 


今天很巧,只有我跟他没有行程,在各自的房间里睡到十一点才醒来,直到现在也没吃午饭。 


我以为今天也会像以前无数个普通的日子一样,但我好像错了。 


“午饭我不跟你吃了,我约了人。” 


他把喝了一半的可乐放在餐桌上,走进房间换了身衣服。不得不说,他穿这件牛仔外套很好看,因为这是当初我花了很长时间在三里屯帮他挑的。 


但他现在要穿这件衣服出去见别的人,我有点不开心。 


“我先走了,晚上不知道回不回来,不用等我。”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拿起钥匙走了出去。 


他右耳上那枚银色耳钉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被外面走廊射进来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刺得我眼睛疼。 




谁要等你,我才不等你。 




 
 
 
02


我喜欢黄明昊,但黄明昊不知道。 


其实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也希望,他不知道。 


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他这件事情。 


或许是好几年前在首尔的初遇,他在练习室里不停地跳着舞,我站在玻璃门外看他;或许是在后来的大厂,他总是会在我最饿的时候悄悄递给我一块巧克力;或许是某一次舞台上,他依赖般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又或许是在某个午后我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外套。 


我生活里和他有关的成分实在太多太多,我记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在我记忆里,只要有他在,我就很快乐。 
 
 
 
 
 
 
 
我们有一对一模一样的耳钉。 


其实不算是一模一样了,因为我的那枚和他的那枚原本就是一对。他的戴在右耳,我的戴在左耳。 


那是好几年前我们一起在首尔逛街的时候买的。 


刚好是平安夜,我们好不容易有一晚上的休息时间,他不愿意呆在公司吃盒饭,非要拉着我去明洞逛街。我放下手里的饭盒说那好吧,口罩都没来得及戴就被他拖出了练习室。 


算了,不戴就不戴,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 




首尔的十二月和北京的冬天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零下六度的冷风,连辣年糕都冒着冰块的气息。 


他爱吃辣,拉着我的手腕跑过了一整条长长的小吃街,说着蹩脚的韩语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小摊。平安夜里飘着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右肩上,我觉得俏皮得很,伸出手指想把雪花捏起来,可是刚一碰到就融化了。最后索性不蹭了,看着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再在辣年糕冒出来的热气里一点一点融化,也是件消磨时间的事情。 


他很可爱,虽然他自己总是反驳这一点,但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他在我的前面,踩着雪一步一步往前走。明明我们都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孩,我却觉得如果未来所有的日子都能这样无忧无虑地过,该是一件多弥足珍贵的事情。 




“范丞丞,我们一起打耳洞好不好?” 


他突然又拉起我的手腕把我往前带。 


“干嘛突然要打耳洞?你不是嫌娘炮吗?” 


“问这么多干嘛,就问你打不打?” 


“打!怕什么!” 


小的时候看到过姐姐坐在房间里处理耳洞发炎的伤口,其实我有点害怕。但他都这么问我了,我总不能说不去。 


再说了,和他一起的话,我也就没那么怕疼了。 




他比我先走进那家店里,断断续续用韩语憋出了几句话,店里姐姐才明白我们想要做什么。 


我在他旁边坐下,看到他粉粉的耳垂上被黑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圈,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疼就捏我。” 


“范丞丞你是小孩子啊,我才不怕疼。” 


他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没有从我手里抽走,温热的感觉从他掌心上传来,我觉得冬天好像也就没那么冷了。 


“换你了,来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发呆,直到他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这么快就好了?” 


“嗯,不疼,放心。”他按着我的肩膀坐下,复而牵起我的手,又补了一句,“疼就捏我。” 


“我也不是小孩子啊黄明昊,我还比你大两岁。” 


说完我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但最后的结果是我疼得眼角泛泪,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旁边嘲笑我。所幸夜晚首尔的大街上没人能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否则我非得把脸丢光不可。 


“黄明昊你不许再笑了。” 


我第四次阻止在路灯下哈哈大笑的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给我买一副耳钉我就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买就买!你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把钱包准备好。” 


我低头摸出我的钱包,昨晚把钱放在存钱罐里忘了拿出来,现在钱包里只有薄薄几张钞票。黄明昊在装饰物上一向花钱大手大脚,我有点儿担心我带的钱不够。但我没跟他说,在他面前我不能丢这个脸。 




我没想到黄明昊会在一个小地摊前停下。 


地上满是各种式样的耳钉,什么款式什么颜色都有。他蹲下身子认真挑了起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会带我走进明洞最高级的奢侈品店好好选一番。 


“这个怎么样?” 


他拿起最角落里那一对耳钉,小心翼翼地举起来给我看。只是一对简单的银色耳钉而已,其实我觉得很普通,看起来也很低调,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中了。 


但他喜欢,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喜欢就好。” 


这对耳钉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三十块左右,我付了钱,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吧,再不回去就晚了。” 


“给,你挑一个。” 


他跟在我后面,把耳钉捧在手心上,一直低头看着。 


“这是一对啊,干嘛要我拿一个?” 


“让你挑你就挑吧,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快,左边还是右边?” 


他把耳钉递到我前面来。雪一直没停过,片片雪花落在他头顶,我轻轻把他刘海上的雪花拂掉。他的脸蛋看起来红扑扑的,或许是刚才跑步的缘故,昏黄的路灯照在我们的身上,我觉得他好像更可爱了一点。 


“左边吧。” 


别人都说,左耳靠近心脏。 


我希望他明白,又希望他不明白。 


 
 
 
 
03


他时常跟我开玩笑,说我家世背景样貌身材什么都有,还有个只手遮天的姐姐替我遮风挡雨。 


我每次都一笑而过,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是我主动选择的。事实上我主动选择的东西好像一样都没有得到,比如黄明昊。 


其实我何尝什么都有,如果没有他我什么都像是没有。 




“我没怎么见过雪,除了在首尔的冬天以外。” 


三月廊坊下了一场好大的雪,从清晨一直下到傍晚,铺天盖地的雪花把一整个大厂变成了白色。 


“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 


“等会儿,我戴个帽子。” 


我站在宿舍门口等他,看他随手拿了顶棒球棒反戴上,又拿起了旁边盒子里的耳钉,小心翼翼地穿进耳洞里。 


“一会儿要打雪仗的话也要戴着?” 


“习惯了,走吧。” 


其实我才没有担心他打雪仗也一直戴着,相反,我巴不得他一直戴着,看到那枚耳钉我就没来由地开心。 




或许他是真的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雪,他表现得对漫天飞舞的雪花充满了兴趣。我吃过午饭以后站在训练楼门口喊他,再不练舞今天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他装作没听见我的话,在那条不宽不窄的小路上和几个哥哥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他肆意在雪地里奔跑,原本该走进训练楼里的我也忍不住下去找他。我揉起一团软软的雪,糊在他右耳垂上,把银色耳钉覆盖住。 


看着他的右耳慢慢变红,我开始笑了起来。 


“范丞丞,你完了!” 


黄明昊是个不服输的人,在每一方面都如此。他猛地冲上来扑在我身上,把冰冷的手往我脖子上贴,另一只手捏着我的左边耳垂。 




那是离梦想最近的三月,我和他一起在属于我们的永无岛里自由自在地亲吻清风拥抱白雪。别人总说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最好的事情,我们在最年少的时候遇见,因为同一个梦想踏上同一段难捱的征程,感觉像虚幻的南柯一梦,但每一次梦回时他都在我身边。 


其实我是快乐的,这也是唯一值得我庆幸的事情,我喜欢他,他在我身边,尽管我从未宣之于口,但这样已经很好。 


未来会怎样我当然不知道,我也不敢去猜想,因为人生总有无数种我猜不透的可能性。 


但无论如何,我只希望相伴的时间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就好了。 


 
 
 
 
 
 
那天我们一直训练到深夜才回宿舍,他把银色耳钉摘下来,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准备清洗。 


后来的我们也时常在同样的场合一起戴着这对耳钉,好多次的舞台和宣布淘汰结果,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戴着。 


仿佛成为我们无言的默契。 


“把我的也顺便洗了吧。” 


“你真的够懒,范丞丞。” 


我是真的困了,一头埋进枕头里,开始呼呼大睡,半梦半醒间是他站在桌前小心翼翼把耳钉捧在手心里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掀开我的被窝钻了进来,柔软温热的身体靠在我旁边。 


我轻轻睁开眼睛,旁边是他好看的侧脸。 


“......你干嘛啊?” 


“睡觉啊。” 


“......你不是有床吗?” 


“我冷。” 


过年气温最低的时候也不见他喊冷,不过下了一场漫天大雪他就要来和我一起睡了。但无所谓,反正我还挺愿意的。他说完伸手替我掖好被角,把脑袋和我靠在一起。 


我睡得迷糊,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早晨我比他先醒来,我把他的额头从我的肩膀轻轻推开,支起胳膊伸手拉开窗帘。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小路旁边的桃花还没有开,枝叶被雪压低了头。 


可我似乎已经能预见惊蛰天以后它在大厂盛放的样子。 




三月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把那对银色耳钉照得闪闪发亮。我侧过头,旁边的男孩闭着眼睛睡得正安稳。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04


他总说我是个哭包,但事实上在我每次流眼泪的时候把纸巾递到我面前的人又总是他。 


我知道男孩子老哭不是一件好事,可我忍不住,我害怕离别,害怕疼痛,也害怕失去。 


我害怕每一个人都会害怕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他和我完全相反,无论是痛苦还是分别,他好像什么都不怕,几乎从不流泪。 




我暗自在心里发誓,出道以后的演唱会我一定不能轻易流眼泪。 


可我还是没能忍住,北京场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又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抹起了眼泪。 


我把身上的麦拆下放在桌上,穿上外套走出了化妆间。其余几个哥哥都在玩游戏吃饭庆功,应该没人注意得到我。 




在这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我终于完成了我的愿望,我出道了,站上了想要的舞台,达到了想要的目标,但高朋满座里有多少人唯独为我欢呼,我真的不知道。 


我站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看着窗外散场的粉丝,我的眼泪不争气止不住往外冒。她们喜欢我吗?她们会一直喜欢我吗? 


那我喜欢的人呢?他会知道我喜欢他吗? 


我鼻子一酸,眼眶湿润得看不清楚面前的景象。 


 
 
 
 
 
 
 
“哭包,又哭了?” 

 
黄明昊还是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 


我不肯回头看他,我知道一看到他的脸,我的眼泪一定又会停不下来。 


“别哭啦,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 


“没哭。” 


“好啦,纸巾给你,好好擦擦,一会儿要庆功宴的。” 


纸巾又被递到我面前,如同以往每一次我在他面前流眼泪一样,他只替我擦眼泪,却从不阻止我哭。 


总感觉这样的场景很不真实,却又的确是存在的。我侧过头,他嘴角扬起面对着我笑,温暖的笑意挂在脸上,好像变回了初遇时的原样。我们的成长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在无限的光影斑驳里每天不断做着同样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就这样长大了。我一边感叹着岁月如梭,一边又迷恋似的离不开他深邃的眼睛。他总是这样,不用多说些什么,哪怕不说话也好,即便如此我也有勇气同他一起走过漫长的余生。 


只要他愿意。 




我忍不住抱着他的肩膀,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间,额头轻轻触碰到那枚银色耳钉,终于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我在哭些什么,也许我只是想抓住他,或者说,想留住他在我身边的时间。 


我也曾想过要把我这么多年日积月累的喜欢全都说出来,但我不敢,我是个胆小的人。我害怕一说出来我就再也没办法找到理由牵他的手,害怕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他流眼泪,害怕和他产生无法抹去的隔阂,害怕再也不能跟他做朋友。 


我更害怕他不喜欢我。 




他白色衬衣肩膀的地方被我的眼泪浸湿一大片。 


“范丞丞,衣服你赔。” 


“赔就赔,我还赔不起你一件衣服?” 


“说好了啊,你给我买衣服,就今晚,三里屯。” 


“行。” 




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用朋友的关系和他亲密接触。 


比如现在,我可以放心地把手臂搭在肩膀上和他一起逛街。再比如,他看中的衣服我来花钱,比他直接穿我的衣服还要令我更有成就感。 


三里屯的夜人总是这么多,我们好像被人认了出来。 


但无所谓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相反,和他一起走在路上被认出来,也不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左边。 


“那件外套喜不喜欢?” 


他没回答,走进店里试了试。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是很适合他的衣服。我非常主动把卡递给服务员,在他充满笑意的目光下输入了密码。 


唉,如果我们是情侣就好了,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给他花钱了。 


但这样已经不错了,我应该学会满足。 


喜欢一个人,就该这样默默付出。 


我看着他右耳那枚灯光下反射着光线的银色耳钉,跟在他身后,这样想着。 





 
05


最后我还是等到他回来。 


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儿孤单,却又不知道该找谁。 


熟悉的钥匙插入门孔里的声音传来,我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期待着开门的人是黄明昊。 


恭喜我吧,我猜对了。 




他径直走到我旁边来,和我并肩一起站在阳台上。夜晚只剩下蝉鸣,还有习习吹来的凉风。 


“要喝酒吗?” 


我没开灯,只能看到他那枚耳钉在夜里闪着微弱的光。 


“行啊。” 


他起身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几罐啤酒,那是我们背着朱正廷偷偷藏在那里的。 


“给你。” 


他帮我把啤酒打开,递给我。 




我总有种预感,今天会是不平凡的一天。 


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我们坐在地板上,他不说话,我也一直沉默着。我猜他对我的一天一点也不好奇,但我很想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去见了谁。 


戴着我送的耳钉,穿着我买的衣服,去了哪里,去见了谁。 


最后我还是没有问,沉默地看着他的脸,啤酒一罐一罐地下肚。我没开灯,但他一定能看见我此刻因为醉酒而通红的脸庞。 


“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他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眸子在月光下闪了闪。他真好看。 


“闭嘴,我没有。” 


复而又是一片沉默。 


我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手里还握着半听没喝完的啤酒。我有点儿热,醉意在我大脑里升腾,我好想就这样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趴在他耳边,轻轻吻了吻那枚耳钉。他以为我要说话,静静等我开口,他的耳朵也热热的。可我没出声,嘴唇微微张开,贴着唯一冰冷的耳钉。 


或许他像我一样也是个顶长情的人,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戴着那枚便宜的银色耳钉。 


“你要说什么?” 


“我——” 


总觉得颠沛流离了很久很久,如同漫长的梦,醒来时发现他还在我身边。我想用我对他的喜欢来压制住未来所有的彷徨与担忧,然后再大胆地告诉他,我喜欢他。 


“怎么不说了?” 


他用手轻轻托起我的额头,双手捧住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突然又不敢说了。 


他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好烦啊,喜欢一个人想说又不敢说,实在是太烦了。 




“你不说话,那我说了。” 


他喝完最后一罐啤酒,把瓶子扔到一边。 


“我今天去见了一个制作人,他说我的个人专辑可以开始准备了。你看,我想做的事情终于可以做了。所以啊,范丞丞你也要和我一样实现自己的梦想才可以,知不知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和你一起做梦,你的梦里没有我不打紧,可如果未来我的梦里没有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我当然没勇气这么说。 


“知道了,恭喜你啊。” 


“这样的话,我们才可以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啊。” 


他看着我的眼睛,琥珀色玻璃似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那样的光芒似乎把右耳上银色耳钉的光都盖住了。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 


我想,可能今天真的是不平凡的一天,也许我是解脱了,就这样一直做风雨兼程的朋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才明白,我们都是追梦人,只不过在途中相遇,并肩而行了那么几年而已。未来什么时候会分开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即便是分开,他也要过得好才行,这样就足够了。 


我喜欢他,但我不敢说,这是多简单的一件事情。 


我这难言的暗恋啊,竟然让我藏了这么多年。 


 
 
 
 
 
 
-FIN.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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